没有了老夫人的左家,
要回到正常的运转轨迹。
今天是一个让左家人又期待又害怕的日子,
因为律师将公布老夫人的遗嘱,
一家人正襟危坐的等候在客厅里。
律师如约而至,
按照老夫人遗嘱,
老夫人把名下绝大部分的不动产和动产都留给了左安南和余婉之,
包括了左家人现在所住的宅邸,
剩下的部分则是平分给了几个儿女。
显然大姑和婶婶都对这个遗嘱很不满意,
但是宣读遗嘱的律师是老夫人最为信任的律师,
而且老夫人为了安全起见,
邀请的见证人都是德高望重的故交,
所以这份遗嘱的有效性无可置疑。
律师走后,
大姑和婶婶“妈妈真的是偏心偏得过分了些!”
左安南和余婉之什么也没说,
回了房间,
左安南关切地对余婉之说“以后,大姑和婶婶只会更加为难你的,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小心一点,保护好自己。”
余婉之“以后你上班的时候,我也出去好了,我是真的怕你们家的这群女人了!”
左安南“怎么办,以后你可要当这个家啊!”
余婉之“什么,我当家,我不行。”
左安南“奶奶说了这个房子留给我们,所以你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了。”
余婉之“就我这样还女主人,不被当仆人就不错了!”
左安南“你这么怂的样子我还真是没见过,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么。”
余婉之生气地说“这还不是因为你!”
左安南“为什么”
余婉之没有回答他,
但的确因为左安南,
因为这些胡搅蛮缠的人是他的家人,
她才一味的躲避。
她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呢,
平常一颗子弹可以解决的事情,
她甚至都不愿意给一句解释。
左安南见余婉之没有回答,
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最近来烦余婉之的人很多,
尤其是左安南的婶婶,
原因是找她要钱,
本来左家的开支都是老夫人一个人支付。
现在,
婶婶说“婉之啊,老夫人把这个宅邸给了你和安南,那么现在这个家就要你们来支撑了。”
说完给了一个极为粗略的账单给了余婉之,
最后的数字却是惊人。
余婉之“这是我们家这个月的花费”
婶婶“嗯。”
余婉之问“有详细的账单么”
婶婶有点局促“没有……”
余婉之“那为什么会这么多啊,这个其他开支是指什么啊”
婶婶“啊,这个,这个月是有点多哈,你芸芸妹妹要买钢琴,所以比平时多了几十万。”
余婉之很奇怪,
家里的确是有个钢琴,
但那个钢琴一看就有些年头了,
不像是刚买的啊!
余婉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,
婶婶回答道“芸芸买的钢琴是放在学校里用的。”
余婉之“所以婶婶你的的意思是除了左家的日常开销,我和安南还需要负责左家所有人的消费么”
婶婶被问的有点生气“婉之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老夫人可是把她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你们小两口啊!”
余婉之“我知道了,钱,我待会打到你的账户,但是婶婶,既然老夫人把这个家留给了我,那么以后财政上的事我自己来管吧。”
婶婶有点生气“我还懒得管呢!”
老夫人走后,
莲姨就开始服侍余婉之,
余婉之对莲姨,
像是长辈般尊敬。
在莲姨的帮助下,
余婉之开始熟悉起当家的事务。
自从余婉之掌管财政后,
大姑派左芸芸去要生活费,
余婉之“你这么大了还在向家里要生活费么,就算要你也是找你爸妈要,而不是来找我。”
左芸芸无功而返之后,
大姑和婶婶便联合起来指责余婉之,
但是她们不敢当着左安南的面儿,
所以左安南不在的时候就说三道四。
左安南在的时候,
她们也故意的说,
现在的菜色是越来越差了,
买回来一些给自己用的补品和用具,
也都让老板找余婉之要钱。
余婉之被折磨的要爆发了,
前一个月,
她因为老夫人刚走没多久就忍着,
也不想让左安南为难。
这天,
余婉之“左安南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左安南放下手里的工作“你说。”
余婉之“你知道,你们左家是个多大的烂摊子么!”
左安南“抱歉。”
余婉之“你和我抱歉,你娶我回来就是为了帮你收拾这些的么我也想和她们好好相处,可是你的姑姑和婶婶,还有你的弟弟和妹妹是永远喂不饱的,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,但是我很确定,这样下去,这个无底洞迟早有一天会把你也吸干的。”
左安南“你想怎么办”
余婉之“我就问你一句,如果我和她们起了冲突,你站在谁的那一边。”
左安南了解自己的家人,没有犹豫“你。”
余婉之“如果我很过分呢”
左安南“你不会的。”
余婉之生气的把枕头砸向左安南,
“我恨你,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家庭妇女。”
左安南“对不起!”
这段时间他看到余婉之不开心的样子也很难受,
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自己家的问题。
余婉之“你别和我说对不起,对不起要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。反正以后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你们家的问题,如果你不信任我了,你可以和我离婚。”
左安南本打算把接到的枕头送还给余婉之,
听到余婉之说出离婚来有些生气,
余婉之伸手去接枕头,
左安南却不放手。
余婉之“你干什么。”
左安南顺势把余婉之扑到在床上,
两个人之间隔了仅一个枕头的距离,
左安南望着余婉之的眼睛“你不要随意的说出那两个字。”
余婉之脑袋顿时宕机“哪两个字”
左安南更生气了,
余婉之“离婚,么?”
说完这句话觉得大势不好,
立马转过脸去,
准备好汉不吃眼前亏,
先道歉。
左安南抓住时机吻住她的双唇,
余婉之惊呆了,
立马去推他。
左安南清醒过来,
觉得刚刚自己一定是太靠近余婉之,
被这个女人迷住了。
从床上爬了起来,
“家里的情况,你看着处理好了,我始终站在你的一边。”
余婉之的脸红的像苹果,
左安南回到自己的书桌旁,
已然无心工作,
回味刚刚的那个吻。
良久,
余婉之“左安南,你违约了,以后不许这么对我!”
说完立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
左安南看见床上的毛毛虫忍不住笑了。
这日在餐桌上余婉之不同以往,
特别硬气“各位叔叔婶婶,姑姑姑父,从今天起,我和安南只会支付我们两的生活费,不再承担这个家的任何开支,公共事务比如餐费和水电就aa,还有你们给自己雇的司机啊佣人啊,工资我们也不会支付的。”
果然大姑和婶婶立马责难,
大姑“你什么意思”
余婉之不卑不亢“字面意思。”
婶婶“你可是拿了我们左家的大部分财产!”
余婉之“没错,但是这是奶奶自愿给的,而且,既然给了,就是我们的了,至于怎么花是我们的事儿。作为晚辈的我们,没有义务去供养你们甚至供养你们的孩子,叔叔和姑父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!”
大姑看着余婉之知道这个女人是铁了心,
于是转向左安南“安南,你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,没大没小,你什么意思”
左安南面色冷静“家里的事儿我全部交给婉之做主,所以婉之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。”
大姑听到这话气得吃不下饭,准备摔筷子走人,
只是大姑刚站起来,
余婉之开口“这可能是我和安南最近请各位的最后一餐饭,下一餐可就要大姑你自己付钱了啊!”
大姑“钱钱钱,你这么小气,是掉进钱眼里了么。”
余婉之“没错,以后对于钱的事儿我锱铢必较!”
餐桌上的各位都没说话,
余婉之也知道,
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面了,
但撕就一次撕个彻底。
见余婉之态度坚决,
左家的名声又和每个人息息相关,
所以他们自己欠的债只好自己偿还。
她们私底下的抱怨,
余婉之只当是听不见。
最近余婉之发现家里的一些装饰物消失不见,
她简直觉得荒唐,
一两件的时候没去在意,
但是情况越发严重。
余婉之真的很佩服这些人,
是想搬空整个左家吗,
明目张胆。
既然这样,
余婉之也不客气,
她找了几个下人,
把家里的东西一一做了登记。
晚上,
余婉之“家里的东西最近丢了不少,安南,我们要不要报警啊,哦,对了,你就是警察!”
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人的脸色变了样。
余婉之“大姑父你是法官,我想问一下偷窃高达300万的东西会有什么样的刑罚啊”
大姑父“这,300万的话可能会坐牢吧……”
余婉之“我们家最近丢的东西加起来可能有上千万,这个小偷牢底可能要做穿吧”
大姑“余婉之,你什么意思!”
余婉之笑了“我没说是谁,大姑这么紧张干嘛,再说法不容情,要真是大姑,倒是让安南和大姑父不好办了。”
大姑有些害怕,连忙否认“不是我!”
余婉之“小偷我已经找到了,一个佣人而已,我已经让他走了,但是家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一一记录了往后要是再少了什么,那可能真是家里出了内贼。”
一旁冒冷汗的婶婶听到余婉之说已经抓到小偷立马附和“婉之说的对,家里的东西自然还是要看管好的,以后呀要防着些那些下人。”
大姑也没了气焰。
如果可以余婉之真的想把这些人全部赶出去,
或者她和左安南搬出去也可以,
但是左家宅邸对左家人是身份的象征。
所以真可笑,
要以家人之名,相互折磨。
余婉之讨厌这样容忍的自己,
可是可怜从小没有父母,
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左安南,
她想现在的自己在左安南的眼里可能是一个泼妇的形象了吧,
但是她容不下这些人继续作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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